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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孔令江刚刚结束大学生活,在新中国新格局形成之际,又恰逢毛泽东提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作为发展科学、繁荣文学艺术的方针,对科研人才的需求极大,本科专攻量子力学的他,研究生毕业后毅然选择走上了科研之路,同时任教于广西师范大学,自此,他便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科研与教学之路。
孔老师的独照
“峥嵘岁月”
1960年,年轻的孔令江步入师大的校园,正式成为师大物理系的一名老师。在此之前,师大只有王城一个校区,专业只有数学、化学、中文,56年之后才增加了历史和物理这两个专业。1958年学校开始扩大,在猫儿山建立了分部,还在叠彩山办了一个中国语言专修学校,用于越南学生来学习中文。1959年时增加了政治系、外语系,1960年增加了生物系、地理系等专业。当时物理学一直都在王城校区,1995年之后物理学院才搬至育才校区。
文革结束后,国内格局多变,直到1989年时,他(孔令江)才如愿入了党,成为一名真正的党员。回想起那段日子,他这样讲到,“文革之后,做老师就得更得努力工作,认真负责,努力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为加入中国共产党做准备,‘偷懒的人’是没有机会成为党员的”。
八十年代,中国科学技术初露头角,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初成立,科研与学习条件不成熟,异常艰苦,有需要保存的数据也需要排队去打印,且当时计算机不仅落后且体积庞大,运算速度也比不得现在,使用时甚至需要自己编写程序,然后在磁带上打孔,把光电照到磁骨里发送到计算机用的电子管、晶体管来读取数据。彼时,计算机里是不能存储文献资料的,想获得相关资料就得去资料室手动翻阅,虽然麻烦,费些时间,但幸亏资料足够完善,国外的资料也可以查到。当时刚接触元胞自动机,无甚了解的他无从下手,也多亏这些资料,他很快就知道其他人是如何处理解决一系列同样的麻烦。那时候在做很多研发时无任何研发背景的众多科研者都是只能先去了解别人的方法,然后通过反复实验与实践,根据自己所遇到的情况做相应的改进,不断地研究。“青山坐坐皆巍峨,壮心上下勇求索”,任条件如何艰苦,孔令江这一路还是坚持了下来。
“科研授业两不误”
最开始在高能所做研究时,孔令江是做原子核(方向)的,1984年时才开始研究统计物理.当时环境资源匮乏,他又被安排去自主研究元胞自动机,可谓难上加难。直到86年他正式转去了统计物理,带着研究生们一起做流体力学,有了不少的研究成果,也在短时间内获得了有效的成果,发表了数篇文章。1995年后,除了流体力学,他还兼顾了交通学,在他看来导致交通堵塞的因素有很多,如何有效地解决交通堵塞是一个很值得深究的问题。看似简单的一门课,其实包含很多学问。之后,他带领几个研究生对新兴交叉学科行人流动力学进行了研究,无论问题简单与否,他都带着学生一步一个脚印,力求“听得懂,能实践”。他说,作为老师,一定得努力研究本专业,通过发现问题,提出问题,解决问题的研究过程,才能更好地带着学生去研究相应的专业问题。
1980年,孔令江开始教授《量子力学》这门课程,由于本科就学习这门课程,再结合自己的学习经历,他上起课来可谓得心应手。这一教,就是十几年。如今谈起《量子力学》,他还是一如给学生讲课般忍不住地侃侃而谈“量子力学的扭力主要是研究非限定性的电子,电子又满足测不准关系,位置和动量是测不准的,因此,运动的方面就满足薛定谔方程,薛定谔方程不是推导出来的,而是作为一个假设,这个状态若用波函数来描述,也就是这个位置出现的概率或这个函数模的平方,那么这个波函数满足的规律就是薛定谔方程。”用他的话来说,薛定谔方程就是一个算符作用在波函数上,F=ma,而a就是那个波函数,通过这个方程来了解电子的运动规律。但我们只能知道他的坐标,动量不确定,就满足测不准关系,通过解这个方程,知道这个位置出现的概率或者动量的概率,总之,它比较抽象。然而就是如此抽象的东西,却好似被他讲活了,学生也不像听“天书”般不知所云。
与孔老师的集体照
“皓首穷经,羲皇上人”
新竹高于旧竹,全凭老干为扶持。孔令江教授虽已退休,但是他教出来的学生、带出来的研究生已然成为一个个传道授业、孜孜不倦的“孔令江”。虽已闲赋在家,不能再同学生们一起搞研究、亲自指导他们,但心中仍记挂着这些他亲手浇灌的“桃李”。他给研究生们反复强调,一定要反复地研读导师给的文章,掌握方法融会贯通,然后在别人的研究基础上不断地去重复研究工作,如此会避免很多弯路。他告诉做统计的学生,一定要学好玻尔兹曼方程,“这个是一个非线性方程,要把这个方程变为格子的玻尔兹曼方程,就要用非线性方程这样的工具来解决问题”他如是说。
他告诉学生们要注重团队研究,一个人固然可行,但一个团队的力量会成为你强大的助力,“就好比研究车辆应该在红绿灯前停车还是红绿灯后停车,这都是经过团体协作研究之后提出改进方法解决的”他这样说道。
如今的孔教授每天不过散散步,看看新闻,偶尔去看会儿别人下棋,与一般耄耋之年的老人并无不同,但他乐观从容,赤子之心不变。“八十多岁了,想搞研究身体却跟不上了,这些就交给后生了,我只能尽量多走走,养好身体,多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与这些强劲有力的后生”;“现在就业形势严峻,刚步入社会的学生工作压力大,希望他们可以顺利地找到适合自己的岗位。”教了多年的书,年迈最终使他却步,但他堂前的桃李如今正争妍斗艳。
八十多岁的他见证了祖国的崛起,经历了师大的成长,看着一个个才子成为栋梁,尽了自己作为学者,作为师者的责任与义务,“挥毫习书画,心旷神怡然,人生有晚晴,安居享晚年。”说的可不正是他?